白夜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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飘战争夺走了一切,她是怎样从废墟中成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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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段时间很热的一本小说,东野圭吾的《白夜行》中,有一个情节给读者留下了深刻印象:两位警官到西本雪穗家调查她母亲时,古贺警官发现,小女孩雪穗正在看一本书,那本书就是《飘》。当时古贺很奇怪,雪穗小小年纪看这种书。

那么古贺警官为什么会觉得奇怪?《飘》这本书到底是什么地方吸引了小雪穗?今天我们就来解读这本书。

《飘》又被译为《乱世佳人》,是以中世纪美国南北战争和战后重建为背景的小说。这部小说面世后即引起轰动,被译成多国文字,并于年获得普利策奖。后来,拍摄成电影《乱世佳人》,获得奥斯卡奖。

作者是美国女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,这是她写的唯一一部长篇小说。米切尔于年出生在美国佐治亚州亚特兰大,毕业后当记者,父亲是当时的历史学会主席。完成这部作品十年间,她对这场战役作了深入的研究,刻意求真,所以这篇小说被称为史诗般的爱情小说。书名直译应该是“随风飘逝”,大意是说那场战争像飓风一般卷走了人们的整个世界。

整本书以美国废奴制而发生的南北战争为时代背景,整个故事以男女主人公郝思嘉和白瑞德的感情纠葛为主线,描写亚特兰大南北战争前后南方人的生活。

作者作为南方人,以同情南方白人农奴主的角度来处理这一历史题材,在同一时期的作家中并不多见。

下面,我们从三个方面来解读这本书。

从随风飘逝的世界逃生

故事从美国南北战争爆发前夕开始。

郝思嘉是一个佐治亚州乡下庄园主的女儿。她长得不是很漂亮,但一双绿眼睛纯净得不带一丝褐色,总也掩饰不住满身的活力。她擅长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来掩饰精明的心计,她总有办法让自己成为异性朋友的焦点,陶醉于被追求者包围的感觉。她就象一朵带刺的野玫瑰,散发着妖艳的芬芳,然而靠近她却又容易被刺到。

郝思嘉父亲杰拉尔德是个粗旷直爽的爱尔兰人,靠一次酒后赌博赢得了塔拉庄园。母亲爱伦是当年海滨各州中名门贵族的女儿,受过良好的教育。父亲脾气暴躁,母亲则是沉着冷静。这让郝思嘉脸上混合了两种特质,一种是母亲的娇柔,一种是父亲的粗旷。

温和的母亲爱伦总是把家里料理得井井有条,是县里最受人尊敬的一位邻居;父亲杰拉尔德虽脾气暴躁却正直善良,深受邻居欢迎。还有一起随母亲陪嫁过来的黑人嬷嬷,打理着郝思嘉三姐妹的日常生活,日子过得很舒坦。

两年前,郝思嘉一眼喜欢上了金发儒雅的少年艾希礼。

那时郝思嘉正在屋前走廊上,艾希礼骑着马从林荫道上远远而来,站在那里望着她,那双朦胧的灰色眼睛瞪得大大的,面露微笑;他的金黄色头发在阳光下闪烁,像一顶灿烂的王冠。就在一刹那间,郝思嘉觉得自己迷上了他。

年四月一个晴朗的下午,郝思嘉知道了艾希礼要与他表妹媚兰订婚,顿时心慌意乱。

郝思嘉决定和艾希礼私奔。然而当她向艾希礼表白时,却遭到了拒绝,艾希礼坦承自己需要的是有精神交流的婚姻,这让一向自信的郝思嘉备受打击。

郝思嘉赌气赶在艾希礼结婚前,匆匆嫁给媚兰哥哥查尔斯。战争爆发了,查尔斯行军途中病亡。结婚两个月的郝思嘉成了寡妇,还有了孩子。

亚特兰大被攻陷前,郝思嘉带着刚生下孩子的媚兰,费尽千辛万苦回到塔拉。

然而家已破败不堪,母亲在她到达前一天因病去世,父亲接受不了失去妻子的现实,成了一个痴呆老人,两个妹妹还在生病。家里所有能吃的都被那些士兵带走了,房子像个空壳,就像嬷嬷说的:“如今啥也没有,只有伤心和烦恼,只有重担。”

瑟瑟发抖的老人,虚弱的病人,嗷嗷待哺的婴儿,都寄希望于她,一个拖着个孩子的19岁寡妇身上。

郝思嘉的少女时代已经结束,青春已一去不复返了。她勇敢地挑起了重担,开始为自己及家人的生存而拼尽全力。

为了维持生计,郝思嘉赤脚下地干农活;为了保住家人的一顿午餐,她在恐惧中杀了个闯入塔拉的北方佬士兵。在恶劣的环境下她机警且勇敢,与不时前来骚扰掠夺的北方士兵周旋。在她的努力下,一家人的生活在逐渐改善。

然而,郝思嘉的内心还是惶恐的,长期的饥饿和担惊受怕,导致她频繁地做着一个恐怖的噩梦,梦中她深陷在迷雾中什么也看不见。那是她极度的不安全感在梦中重现,她找不到以后的出路。最后她只好和媚兰一起睡,只有这样她才睡得安稳。

战争给黎民百姓带来的灾难,远不止生命受到威胁时产生的恐惧感,还有如何在战争的夹缝中维持生计的艰辛与无助。

战争结束了,幸存的士兵陆续回来,郝思嘉收留了诚实能干的士兵威尔帮忙打理庄园,艾希礼也回来了。

战争失败了,人们原有的一切已随风飘逝。原有的土地、安逸的家、亲人,还有原来的生活方式,都随着这一场战争远去。幸存下来的人们该怎样应对战后的生活,怎么解决生存问题?他们只能在废墟中重建家园。

在废墟中艰难创业

经历战争的洗礼,郝思嘉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骄气和不谙世事的少女。饥饿和劳累,战争的恐怖和重建的艰辛,早已带走了她全部的温暖、青春和柔情,她的身体周围已经形成一层厚厚的硬壳。

塔拉被美元税金所威胁,这就相当于现在的万美元,郝思嘉手里没有钱,但她不会放弃。她决定到亚特兰大找白瑞德帮忙,哪怕是嫁给他。就像此时爱莫能助的艾希礼说的,郝思嘉是他平生所见最勇敢的人。她穿戴着用母亲的天鹅绒窗帘做的裙子、公鸡尾毛做的帽子,动身去征服世界。

亚特兰大几乎成为废墟,到处是烧毁的房子,郝思嘉找到了监狱中的白瑞德。然而白瑞德已自身难保,无法帮她。

心灰意冷的郝思嘉巧遇妹妹的恋爱对象肯尼迪。为了挽救塔拉,她设计让肯尼迪娶她,用他的钱交了税收,塔拉终于保住了。针对这件事,就像白瑞德的评价,这是面临生存关头时对人性的挑战问题,确实不是上等人的做法。但是郝思嘉的家人却给予了理解与宽容。

婚后,郝思嘉发现肯尼迪并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料。战争时期的饥饿在她心里留下严重阴影,让她觉得绝不能让金钱就这么擦身而过。她决定自己来管理那家店,又不顾家人反对,看准商机,借白瑞德的钱买下了锯木厂,自己来往奔波做起了木材生意。

她每天起早赶着马车去木材厂,抛头露面在城里卖木料,完全不顾人们的指指点点。

她在大庭广众下和男人们抢生意,精于算计,去赚北方佬的钱,把对他们的恨藏在心里。她所做的这些完全不符合当时社会对“上等人”的定义,尽管现在看来,那些约束女人的规矩荒唐得可笑。

社会上四处游荡着自由的黑人奴隶,威胁着亚特兰大的治安。郝思嘉也害怕,但是得不到温饱的生活更让她后怕,她总担心失去一切,所以只有拼命赚钱来减少心中的不安全感。

她每月挣的钱,一半寄到塔拉,一部分还白瑞德的帐,其余自己存起来。没有谁比她数钱数得更勤快,也没有哪个守财奴比她更害怕失去这些钱。所以即使怀孕挺着大肚子,她还是一意孤行地奔走在外。

郝思嘉成了亚特兰大街上一个常见的人。她冒着生命危险来回奔波,虽然那双绿眼睛中带着些许恐慌,但是更多的是坚定与勇敢。

她靠着勤劳和天分,利用自身的优势打败竞争对手。邻居的嘲笑、家人的不支持、身体的不便、甚至生命的威胁,她都一一克服了。

她成功赚到了钱,让那些竞争者嫉妒得咬牙切齿,让家人的生活过得越来越好。

马克思说:“资本来到世间,从头到脚,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,每一份原始积累里都夹杂着欺骗与血泪。”

相比起来,郝思嘉的做法透露出的是一个小女人的狡猾,以及对世俗给予女人束缚的抗争。这种夹缝中求生存的欲望与行动力,顽强地单打独斗形象,让人看到她不屈的灵魂闪耀着光芒,足以掩盖了那些小伎俩的不光彩。

乱世中真情更可贵

郝思嘉对土地和金钱的追求是固执的,对爱情的追求更是执迷不悟。

她对艾希礼的占有欲带有强烈的掠夺性和盲目性,愈是得不到愈追求不舍。她并不了解艾希礼,艾希礼的与众不同是郝思嘉着迷的根本所在,就如小孩子对一个新奇玩具的渴望。

艾希礼的拒绝更刺激了郝思嘉的好胜本性,让她越难放手,让她在这条不归路上蒙蔽了双眼。

长期专注在艾希礼身上,郝思嘉忽略了白瑞德一直以来对她的真情实意。

白瑞德巴特勒是南方名门望族的一个叛逆者,从小单打独斗为了生存而奋斗,为人狡黠、强硬、倔强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这点比郝思嘉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但他又有自己的底线,对人、对局势有自己的判断和理解,因此也让他在这场战争中大发横财,直到战争末期才突发爱国热情而入伍。

这么一个看透人情世故的成熟男人,他对郝思嘉的爱却是真诚而热烈的。

在十二橡树,他初识郝思嘉就对她一见钟情;在亚特兰大帮助郝思嘉挣脱传统礼教的束缚;因为害怕驾驭不了郝思嘉的野性,迟迟不敢表白;他总是假装偶遇来保护郝思嘉。

他最了解郝思嘉的优缺点,既恋恋不舍又担心受辱,于是采取冷嘲热讽、若即若离的态度,每次他轻辱刺激郝思嘉,都是对郝思嘉的无情解剖,却又不乏爱意泛泛。

他对情敌艾希礼嫉妒又鄙视,但又理解艾希礼的消沉和对战争的看法。正是顾忌艾希礼的存在,他一直迟迟不敢袒露真心,直到郝思嘉第二任丈夫肯尼迪死去,才迫不及待地向郝思嘉求婚。

虽然郝思嘉和白瑞德不顾全城人的反对结婚了,并且生了女儿邦妮。

然而婚后的郝思嘉还是不能放下艾希礼,这让白瑞德十分在意,于是把对郝思嘉所有的爱倾注在女儿身上,并决定为了女儿改邪归正,在生活作风和政治选择上来个大转变,博得上流社会的同情。

郝思嘉和艾希礼在木厂的幽会让白瑞德愤而出走,临走前的酒后疯狂让郝思嘉怀了孕,也唤起后知后觉的郝思嘉一直以来对他的爱恋,期待与他重修于好。

然而白瑞德回来后,却不慎让郝思嘉流产,他懊悔不已,不敢去安慰郝思嘉;郝思嘉昏迷中呼唤着白瑞德,却没人听到,两人就这样越离越远。

女儿邦妮不慎坠马死亡,郝思嘉不顾白瑞德的悲伤,指责他是“杀人犯”。这让白瑞德更加心灰意冷。

白瑞德对郝思嘉的爱是热烈而不甘屈尊的,最后两人在你争我斗中两败俱伤。

另一个对郝思嘉真情以待的人,则是郝思嘉心中的情敌——媚兰。

媚兰如一股清流,她其貌不扬,对人从来只看优点忽略缺点,外表柔弱而内心坚强,她是传统道德的代表,她不但得到了艾希礼的爱,也得到了所有人的喜爱。

郝思嘉一直视她为情敌,却不知自己早已把她当朋友,甚至是自己的精神支柱。在媚兰临终前,郝思嘉才明白自己一直和媚兰相依相靠。她们一起逃出亚特兰大,一起保护塔拉的财物,陪伴她度过无数个失眠的黑夜,包容郝思嘉做的一切……

郝思嘉终于明白,媚兰对自己是能够以命相护的人。她一直包容着郝思嘉与自己丈夫的暧昧,甚至不惜与一半的亚特兰大人绝交来保护郝思嘉。

媚兰的死敲醒了郝思嘉。郝思嘉此时才明白,白瑞德和媚兰对她的真情多么珍贵。

混乱的郝思嘉奔跑在桃树街上,陷入迷雾中,仿佛回到梦境。她终于看到指引方向的亮光,那是她和白瑞德的家,她终于明白,那才是她真正的归宿。

可是此时白瑞德已心灰意冷,决定离开她,回归家族。

郝思嘉决定先回塔拉,她不会放弃白瑞德,就像她说的:“我今天不去想它,明天一定会有办法。”

经过战争的洗礼,郝思嘉没有气馁,反而越挫越勇,在她面前,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。虽然她也有小缺点,但她的坚强与勇敢是积极、阳光的。

而雪穗在命运的磨难前,她也想学习郝思嘉的这种精神,所以她喜欢看《飘》这本书。但她曲解了坚强的真正含义,用人性的阴暗来化解周围人加诸于她身上的痛苦,最终走上了不归路。

人的一生中,不如意事十有八九。但愿所有正经受不如意的人们,能始终心中向阳,勇敢面对。若干年后,你会发现,当年所有的不如意,都会变成多年后的云淡风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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