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恶意》是东野圭吾推理小说的一大代表,可与《白夜行》相媲美。在这部作品中,杀人不是目的,而是手段。东野圭吾在这里设置了一个又一个反转,读完《恶意》,才算真正认识东野圭吾。
你的心里藏着对他的恶意,这仇恨深不见底,深得连你自己都无法解释。
这股恶意到底从何而起呢?我非常仔细地调查过,却实在找不出任何合乎逻辑的理由。
01知名作家日高邦彦惨遭谋杀
以当事人之一野野口修的手记为序章,展开整个故事。
畅销书作家日高邦彦即将搬到加拿大定居,离开之前,好友野野口修前来会面。下午刚刚拜访过,但是野野口修又接到电话,日高约他晚上六点在自己家见面。可当野野口修到达的时候,却发现门锁着,而且庭院一篇漆黑。野野口修喊来了住在酒店的日高妻子——日高理惠,两人进屋后,却发现日高躺倒在地上——头被钝器砸伤,人被电话线勒至死亡。
警方问讯后,在野野口修的口中,日高大概是这样的一个人:他是优秀的畅销书作家,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,是给自己介绍出版社的前辈。但同时又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,他因为嫌邻居家的猫吵闹,就用毒丸子把它毒死了;他也可以为了书籍成功,把初中同学藤尾暴力侵犯其它同学的事情写进小说,而不接受其家人的抗议。
加贺警探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疑点,继续追查后发现,凶手竟是野野口修,而他也非常爽快地承认了这件事。但是对于杀人的动机,他却讳莫如深,这不得不引起了加贺警探的注意,他抽丝剥茧,发现了不为人知的一面。
02畅销作家和影子写手
在警察们的追查下,又出现了一个关键人物,那便是日高邦彦的前妻——日高初美。她和野野口修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,可这人已经在两年前因车祸去世。在野野口修的自白中,他的杀人动机缓缓展开:七年前,和旧友重逢,在第一次到日高家拜访时,他对初美一见钟情。幸运的是,初美也喜欢他。为了长久地在一起,两人谋划杀死日高邦彦。却没想到被日高邦彦抓个正着,不仅留下了他拿去的凶器——一把刀,还用相机拍下了他潜入的全过程。以此为要挟,日高让野野口修成为自己的代笔。为了不牵连到初美,野野口修就此忍耐了下来,开始为日高代写一部又一部的作品。但是,就算日高已经要搬去加拿大,却还是不打算放过自己。所以,为了摆脱日高的魔掌,野野口修只能杀了他!
03究竟谁才是加害者
看到这里,大家可能会觉得案件已经明朗了。但这正是本文的高明之处,你的心情会随着事件发展几经波澜。日高邦彦和野野口修,究竟谁是加害者?谁是受害者呢?
加贺警探一直觉得这件事情仍有疑点,于是他走访了两人的旧相识。最终,加贺终于摆脱先入为主的观念,拼凑出日高邦彦的形象:这是一个对谁都非常亲切的人。而日高对野野口修而言,意味着什么呢?幼年时,他陪野野口修上学玩耍;初中时,他却被藤尾和野野口修联合霸凌;长大重逢后,他又毫无芥蒂地接纳了野野口修,给他介绍出版社,帮他发展事业。
然而这一切,却只让野野口修对日高的恶意越来越大,大到他不惜杀人,捏造和初美的婚外遇,捏造日高作品剽窃,只是为了贬低日高的人格!
令加贺警探感到森寒的是,这种恶意,来得毫无逻辑,但又是那么深刻,即便被捕也不怕,即便堵上自己的人生,也要达到目的。
或许用原文的话更好理解:我就是恨你,明明你是我最亲密的朋友,明明你是那么善良,明明你知道我猥琐的过去还帮我保密,明明你一直在帮我实现理想。可是我就是恨你。我恨你抢先实现了我的理想,我恨你优越的生活,我恨当初我如此不屑的你如今有了光明的前途,我也恨我自己的懦弱,我恨我自己运气不够才能不够,我恨我自己还没来得及成功就得了癌症。我把对我自己的恨一并给你,全部用来恨你。那么,在我死之前,杀了你。让你带着世人的骂名下地狱。在你死了以后,我再继续恨你。
04嫉妒是一只绿眼恶魔,凝视你下地狱
当一个你不认识的人,和你的差距是云泥之别时,你只会羡慕赞叹对方;而当这个人是你熟悉的人,你们过去在同一起跑线,可他现在处处过得比你好,即便他对你释放善意,你还是会忍不住嫉妒,这嫉妒就像一个魔鬼,它只会越来越大,最后彻底掠夺你的理智,把你自己也变成魔鬼。
我们难过的不是自己过得不好,而是身边的人为什么过得比我好。一旦心态失衡,对于所有事情都会变得敏感而尖锐,一步踏错,就会跌入万丈深渊。
小说中还讨论了校园霸凌的问题。日高初中是被霸凌者,但是他敢于反抗,将这种事写在书中,宣告天下。野野口修却是霸凌者,即便他只是一个帮凶,也不能改变他双手沾满污秽的事实。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,你就会坦然接受过去发生的事情,不再遮遮掩掩,并从自己的伤口中蕴养出向阳的花朵,再去温暖别人。这正是日高邦彦做到的,也是永远令野野口修所嫉恨的。
05刺激的体验,叙述性诡计
这本小说一部分是以野野口修的手记展开的,读者在阅读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根据凶手说地话去思考,难免一叶障目,不得窥见真相。所以在结局揭晓时,会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。很多推理小说都会采用这种写法以增强作品的悬疑感。推荐一本阿加莎的作品——《罗杰疑案》,同样是叙述性诡计带给读者极致的体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