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爱情,张爱玲说过一句经典、深刻又心酸的句子:见了他,她变得很低很低,低到尘埃里。但她心里是欢喜的,从尘埃里开出花来。
因为爱情,民国才女张爱玲在胡兰成面前,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。这段不对等的爱情最终还是以悲剧收尾。
爱得过深过多,总不自觉地放低姿态去迎合对方。一方倾情付出,一方或安然享受,或浑然不觉。不对等的爱,往往为悲剧埋下了伏笔。
东野圭吾的小说《嫌疑人X的献身》也讲述了一段类似的爱情故事。
东野圭吾是日本著名的推理小说作家,著作颇丰,《白夜行》《解忧杂货店》《恶意》等作品深受读者欢迎。
在《嫌疑人X的献身》一书中,讲述了一位数学天才石神,孤独、木讷,每天沉浸在数字的世界,直到遇见新邻居靖子母女,生活仿佛照进了一束光。每天唯一的乐趣,便是去一家便当店买午餐,只为看一眼在便当店打工的靖子。从未有过的爱在他心中慢慢滋长。
与女儿相依为命的靖子失手杀了前来纠缠的前夫。石神挺身而出,提出由他料理善后。精通数学推理的石神设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局,令警方始终只能在案件外围,根本触及不到案件核心。
最终,案件在石神的老朋友、同样善于推理的物理学家汤川的窥探中真相大白。痛苦且残忍的结局让所有人慨叹。
石神忘我的爱情也许令人感动,但这种感动只能用痛苦和悲情落幕。如何安放自己爱的灵魂,是这位数学天才给爱恋中男女的警示。
1.不期而遇的相识,却是一眼万年
有些人,一旦遇见,便一眼万年;有些心动,一旦开始,便覆水难收。
数学天才石神哲载是一所高中的数学老师,木讷、清贫、孤独,住在一幢老旧的公寓里。在遇到靖子母女之前,唯一的乐趣是挖掘数学这座矿脉。终日沉浸在数字推理、演算中的石神把攻克数学难关视为自己的生命,一度认为不能在数学领域有所发展就没有存在的价值,甚至差点因此迷失活着的意义。
就在他丧失活下去的念头的那一刻,遇上了前来拜访的新邻居靖子母女。看到两人时,石神的身体仿佛猛然被某种东西贯穿。
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母女?石神被惊呆了,在那之前,他从未被任何东西的美丽吸引过、感动过,然而这一瞬间,在石神的数字坐标上,多出了靖子母女这两个点。
人群中的偶然一瞥,就能让人容颜永存;面对面的惊鸿一现,从此成了石神此生的意难忘。
不其然的相遇,改变了一位天才的人生。石神也为这一眼,付出了生命的代价。
2.为爱,默默守候
有一种感情叫守候,有一种爱叫默默陪伴。
面对惊艳了自己岁月的靖子,没有爱情经历的石神不知所措。看着漂亮的靖子,身材敦实、大圆脸、头发稀疏、眼睛细得像条缝的石神有些自卑。
虽然是邻居,石神也不知该怎么跟靖子说话,只是遇见时打个招呼,在家中支起耳朵静听靖子的进进出出;为了多看一眼心仪的爱人,石神不惜每天绕路到靖子打工的便利店买便当。
在爱的人面前,中年老男人羞涩得像个初恋的小男生,不敢正视;有时想顺便聊点什么,但实在想不出什么话题。
石神的举动连便利店老板都看出了端倪,靖子却毫无触动。有好感的男士送靖子回家,石神也是面无表情地远远看着,细细的眼睛射向男士妒忌的冷光。
谍战剧《麻雀》中,杀人不眨眼的苏三省只要一见到李小男,便倾尽了一生的温柔。明知李小男不爱他,还是默默守候在她身边。即使李小男身陷囹圄,还是下决心抛弃一切富贵,希望跟她远走高飞。
石神也像苏三省一样,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守候着心中的白月光。
把自己放在低洼之处,注定结局不妙。苏三生如此,石神也一样。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,但不被认可的陪伴,只枉费了一腔深情。
都说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对方过上自己希望的生活。爱恋中的石神也是这样。都说守护是对爱最好的诠释,可石神的陪伴和相守却只是一厢情愿的付出和牺牲。
爱情无价,不就是因为这些痴狂的男女说不清的情愿、道不明的向往,才无法衡量、无法割舍吗?
最难能可贵的,是不管风雨来得多么汹涌,寒冬多么难熬,总有一个人,一直在。
3.天才在左,疯子在右
这世上不只有命中注定的相遇,还有命中注定的悲伤。
靖子失手杀了前来纠缠的前夫,不知所措之际,石神用自己数学家的逻辑帮她善后,用严密的推理和设计,为靖子母女一次次洗清警察的怀疑。最后,甚至不惜成为真正的杀人凶手成全靖子。
谜底揭晓时,连侦办此案的警察都不禁感叹:原来一个人竟能爱人到如此地步!
爱情让一个羞涩、冷静的人失去理智,为之疯狂。当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时,往往掌握不了一切,因为太想付出而忘记一切,甚至癫狂。而当可以掌握一切时,其实并没有完全爱上这个人,因为理智、冷静是在爱情之外的。
石神因为家庭原因,虽然没能像老同学汤川那样成为教授、专家,但他从未在自己喜欢并擅长的数学领域停止探索,成就甚至超过了某些专家。
一个颇有前途的数学奇才因为自以为的爱情,葬送了自己高光的未来。被称为“达摩石神”的数学天才陨落在不知所踪的疯狂爱情面前。
天才在左,疯子在右,两者之间仅隔着一念之墙。一念疯子,一念天才!一念清醒,一念癫狂!
从羞涩的天才到残忍的杀人恶魔,爱情只能是一声叹息。文学作品的魅力也许就在对悲情的哀叹和回味中余韵悠长。
无法平衡的爱情只能让人生路走得颤巍巍。我们感谢爱情为平淡生活带来的色彩和温暖,也无法逃避它的伤害和别离。
这些暖和寒、得和失,构成了人生情感的主调。如何平衡这一基调,也是人类追求情感的理智。爱情与否,我们依然相信,天才与疯子只存在文学作品中。
愿所有深情都不被辜负,愿所有结局都无愧付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