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我的话,幸福地活下去。守望你的成长和成功是我这一生全部的意义,而你越成长越成功,就越是对我命运的诅咒。”——《祈祷落幕时》
彷徨无措时光如折纸般翩跹而过,一晃已经看完了“加贺恭一郎”系列的第十部小说——《祈祷落幕时》。
笔者从中学时代开始接触东野圭吾的小说。从《放学后》到《白夜行》,再到前阵子大火的《解忧杂货店》,东野不再像过去那样执着于挑战人性的极限,执着于揭露人性的阴暗面,而是选择了从犯罪现象的背后去挖掘那深沉而又绝望的爱。
所谓真相只不过是另一个谎言罢了。
“梦还身前疑如梦”
妻子卷走了所有的财产,抛家弃女,还给老实巴交的丈夫忠雄留下了一屁股债,这个本就支离破碎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。
在命运的混沌之点,忠雄百般挣扎后最终无奈地选择了自杀。若故事在此结束,那么这也就只能算是一个家庭悲剧罢了,忠雄的尸体可能会在几个月后被海边的游客发现(忠雄原本选择独自跳海崖自杀),经警方确认后确认是浅巨忠雄的尸体,然后女儿博美被送到福利院,在对母亲的仇恨中度过一生。
雪天的桥但是东野赋予了这个故事完全不同的结局:女儿博美失手杀死了核电站工人横山一俊,忠雄为了守护女儿,制造了自己的假死,并决定在余生以“横山一俊”的身份活下去(核电站工人十分辛苦,不仅工作易受辐射,而且调动频繁,所以对身份的确认不是很严格。正基于此,忠雄才能以假身份生活那么久。)但这也意味着他这辈子不能与女儿相见。
“相顾无言,惟有泪千行”
但父女间的血脉联系又怎是如此容易就被切断的呢,所以博美和父亲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碰面:一年十二个月,在十二座不同的桥上见面。哪怕只看一眼,也是莫大的慰藉啊!如果不是无意间被一个拍摄“洗桥”照片的摄影师拍到,那么或许这个秘密就能够永远地保留下去?就算不能,但至少,至少能够多留几次见面的机会吧!
昏暗的桥“在挣扎中绝望地祈祷”
忠雄为了守住秘密,清除了一切有可能破坏女儿幸福的人,比如苗村诚三,比如押谷道子。他以这样一种决绝的、执着到疯狂的方式守护着女儿。或许这已经成为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了吧。
这份绝望中的父爱,重若千钧,甚至有些令人难以承受。
但,人生终将落幕,而爱,永不落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