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白夜行》第一章第一节交代了命案的现场:“刑警笹垣润三走进大楼,里面十分幽暗,过了一会眼睛可以辨识四周景象时,他才看到左边有一个房间,缓缓打开门,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,室内不像穿堂那么暗。房间里面没有像样的家具,靠墙摆着一张黑色人造革长椅,尸体就躺在上面,是一个男子。”
法医正在检查尸体,刑警笹垣润三也伸长脖子看:“死者年约四十五到五十出头,身高不到一百七十厘米。体形稍胖,穿咖啡色上衣,没有系领带,衣物像均为高级货。胸口有直径十厘米大小的深红色血迹。此外还有几处伤痕,但没有严重的出血现象。死者衣着整齐,没有分线、全部向后梳拢的头发也几乎没有紊乱变形。”
检查完尸体后,法医说:“是他杀。有五处刺伤。胸部两处,肩部三处。致命伤应该是左胸下方的刺伤,在胸骨往左几厘米的地方。凶器应该是穿过肋骨的间隙,直达心脏。死亡时间很短,大概只有一分钟,是冠状动脉出血压迫心脏,引起心包膜填塞。……凶器应该是细而锐利的刀刃。”
那么桐原洋介到底是被谁杀死的?小说中,笹垣润三一直在对这个问题进行推理。在南海出版社出版的《白夜行》第页有较为清楚的描写:“根据证词,杀死桐原洋介的凶手不可能开门离开,而且现场所有窗户都从内侧上了锁。玻璃并未破裂,墙壁也无破损。”这是典型的封闭空间杀人。通过现场查看,笹垣润三认为“凶手是从通风口逃离现场的。”而如果是成年人,不可能想到从通风口逃离,只有曾经在通风管玩耍的孩子才会想到这个主意。所以,笹垣润三锁定在雪穗身上。但是,在通风管中爬行对体力要求很高,笹垣润三曾经带着一个男孩到通风管中做试验,这个男孩花了15分钟才从管子里出来,孩子说:“爬得很吃力,要是手臂力量不够,一定爬不上去。女生不可能!”笹垣润三也问过和雪穗熟识的小孩,他们都说没见过雪穗爬过通风管。所以雪穗行凶的嫌疑被排除。笹垣润三认为凶手是桐原亮司,亮司目睹父亲的恶行,在极度震惊中杀死了父亲。
在小说第8页描写,从通风管到房间有一定的高度,需要“跳下来”,如果桐原亮司跳出通风管,桐原洋介应该会发现儿子,如果父子在尴尬的场合下相见,桐原洋介会不会有所警觉?身受五处刺伤,并且“命案现场没有打斗迹象,死者衣着整齐,没有分线、全部向后梳拢的头发也几乎没有紊乱变形。”说明桐原洋介毫无戒备。
在小说第页:笹垣润三认为,桐原洋介带着雪穗进入大楼时,被亮司目睹,亮司尾随父亲和雪穗进入,他爬进了通风管看到了最不堪的一幕。亮司杀了父亲后,让雪穗先逃走,他在门后堆放了砖块抵住门,目的是推迟尸体被外人发现的时间,然后爬进通风管里逃离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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